磊歌(我那死去的cp)_神灵(10-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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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灵(10-14) (第1/6页)

    (10)

    阿诗勒隼讨厌烟柳巷子招揽客人的女人们,准确来说他讨厌想起小义父与这胭脂熏人的烟柳巷子有何联系。最让他厌烦的是那日得知自己珍藏多年的手帕竟是从那些妓女之手得来了,这让阿诗勒隼难受得很,一生气就把帕子扔了,心里想着再也不要和小义父说话了。

    结果当晚就好生后悔,入夜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都是那雨后小义父给他擦脸的回忆,又气又恼,他早该想到的,小义父哪会绣帕子。倔着劲再躺一会,悔意就爬上来,折磨得阿诗勒隼无法入睡,小义父也送过他自己亲手做的,说来说去都是小义父给的,心意总不能是假的,阿诗勒隼想着,心里纠结只有他本人知道。过了一会儿干脆爬起来,随手扯了件衣服出门寻帕子,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小义父送的东西,哪怕是别人处转手给他的。

    阿诗勒隼最讨厌江南了,他说不上为什么,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总是湿漉漉的,有可能是打他主意的妓女,也有可能抓住了小义父花天酒地的辫子。好巧不巧,今夜又下了雨,阿诗勒隼外衣淋湿了,靠着草原狼崽的敏锐才雨雾里找到方向,向着扔帕子的地方走。阿诗勒隼来回找了三圈也不见白天扔的帕子,那帕子绣得仔细,有可能被人捡走了,也有可能被风吹进河里顺水流走了,反正不论哪种情况,都是找不到了。

    很多东西不紧紧抓住就会溜走,阿诗勒隼学不会这样的道理,在雨里浇了个透心凉,吹透丧气的回客栈去。

    等回了房间,白日里的气愤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委屈,他怎么也睡不着,寻了纸笔要给小义父写信,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委屈和孤寂纠缠。白纸摊开,熟练的写上义父安好,他总是给蒙毅写信,刚来江南时十天要发出三封,主要讲些路上风景,碰到过的人,还有一些藏在行间对蒙毅的情愫,不知道蒙毅能不能看出来,他并不想这样,但是写起来总是克制不住,等信发出去,又觉得自己真是讨厌。不过,其实他更担心信使弄丢了自己的信,小时候在草原上跑来跑去,这次跟商队出门才知道家远信难达。刚出门时还打算每次给小义父写信一定要捎带一颗夜明珠回去,等到真托人送信的时候,才意识到这种贵重东西哪能给人,难怪小义父给自己系个荷包。

    等等,不会荷包也是别人给的吧?阿诗勒隼把贴身带的荷包拿出来,对着蜡烛端详荷包上的花纹,奈何他并不懂刺绣,也看不出究竟是哪来的。阿诗勒隼有些烦躁,将荷包里的夜明珠都倒出来,大大小小的也有十来颗,都是会亮的,不过此刻被蜡烛明亮的火光遮掩了自身的光芒。他刚到江南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寻珠子,看了店里的,才想起来忘记问小义父大小,索性都买了一颗,最大的一颗也就两个拇指大小。这还是考虑了携带是否便捷的结果。

    阿诗勒隼清点了一遍珠子数量,确认没有差错之后装好,专心写他的“家书”。除去问好,详细交代近日发生的事,着重说着帕子,妓女,结尾忍无可忍,干脆直接问小义父是不是来过江南的烟柳巷子,所言怨气滔滔,连阿诗勒隼自己都觉得矫情。当事人仔细思考,正犹豫要不要装进信封发回草原,想来小义父也不会责备他,最大可能还要嘲笑他被妓女吓跑。小义父一直都是装糊涂转移话题的高手,惯会模糊概念,阿诗勒隼深有体会。有时候,他真心怀疑小义父十分清楚自己对他的心思,只是不说,这样就不会破坏现有的父慈子孝的假象,好像他就是小时候那个追着神灵屁股的糯米团子,蒙毅还是那个牵着老红马刚来草原的闲散混子。

    哪有那么多好像,阿诗勒隼一路过来,虽然这个年龄还不懂什么叫物是人非,但也看过了许多妻离子散,对着悲惨的现实有了浅薄的认识,心里也时常嘲讽小义父这回避,对这虚假的父慈子孝嗤之以鼻。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还没有勇气,也没有底气打破这虚假的幻象,更不愿意承担这之后可能的结果,不得已要像对面戏台的唱戏人,画着小义父喜欢的油彩,装作一个出门历练的养子。

    好在他这次并不用对“信发或者不发”这个问题纠结很久,因为就在他踟蹰的时候,同行的长辈慌张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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