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泥贩卖机(短篇)_十三号星期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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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号星期五 (第3/6页)

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脚步声来到了她的隔间。

    心下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张清隽精致的少年脸庞。

    他踩在马桶盖上,身高优势在此刻完全发挥了出来。居高临下,背着光,她只看到他晦暗的瞳孔,被羽睫打下的阴影把里面的情感遮的七七八八。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动作似乎是要翻过来。

    她头皮一麻,猛地站起来夺门而出,刚打开门却被完全圈进了他的怀里。

    少年精瘦高挑的身形把她完全笼罩,辛淮洲从身后环抱她,双手牢牢地套在她的腰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跑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他的下巴蹭了蹭她毛绒绒的头顶,说话黏黏糊糊的。

    他喷了香水,清淡的木质调男香,是她和他一起选的,因为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每次他喷这支香的时候都会被唐诗抱着狂吸,之后他就每次都喷这支了。

    但是如今随着她最爱的高级香味一起渗入的还有栀子香薰,以及那股浓烈到呛鼻的铁锈味,它们共同组成怪异的调香,低级又高贵,劣质又精美。

    辛淮洲的右手从上衣下摆探了进去,他的手很凉,贴着她温热的肌肤,摩挲着她柔软的小肚子,渐渐向上游弋。

    “哭什么呢?”与手的温度不同,耳边的呢喃吐息灼热,细细的嗫嚅,声音轻到几乎被认为是在自言自语。但唐诗偏偏听出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狂气,带着全无所谓的笑意,尽数淹没在她耳蜗。

    她腿一软,被捞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身侧是歪曲僵直的尸体,那张前不久还在讽刺着她的脸蛋如今已尽数扭曲,狰狞的神情就此定格,瞪大的双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脖子一道切口依旧在渗血,喷溅的血液沾湿了半面墙壁,台上的鲜血正在慢慢往下滴。

    嘀嗒、嘀嗒。

    唐诗正对着辛淮洲,这才发现他大半个身体也都被飞溅的血液浸湿了。小血滴从雕刻的下颌线滑走,侧着抚过他的脖颈,最后与衣领的红色融为一体。她不敢看他,低垂着眸子收回视线,看到被他抚摸过的地方也沾上红色的手印。

    他垂下头亲吻她的嘴唇,像被驯服的病犬,温顺的舔舐她的唇瓣。他一颗颗解开自己血色衬衣的扣子,露出被染成红色的少年酮体。

    “诗诗,不要怕我。”他接着给她脱衣服,说一下亲她一下,黏着得不可思议,“我只是在清理不必要的障碍,你也会明白的,对吧?”

    她很想跑,但是亲眼目睹尸体的过度恐惧让她浑身上下无法提起一丝丝的力气,只能像被捏住脖颈的幼猫一样仍人欺压。

    高档餐厅的洗手间,一个杀人犯,一个猎物,一具尸体,满地鲜血。

    未经同意的强制性爱都是强暴对吧,唐诗迷茫的想,她的男友现在是在强暴她吗?是的吧,是被强暴了。猩红的烙铁,强硬生涩的开拓,太疼了,疼到眼泪不受控的往下落。她心爱的男友在尸体旁强暴她,他的每个亲吻都带着爱意,他的每个动作都带着恶意。

    恐惧到极点会变质成快感,快感叠加会增加恐惧,疼痛是恐惧和快感的最佳调剂。她的灵魂被拉拉扯扯,疼痛、恐惧、隐秘的快乐把她分尸,身上的少年掐着她的脚踝,他在嗫嚅什么,但她根本听不清。

    多奇妙,她在被征服,他未尝不是。他看似屈服,实则把握了所有主权。

    这场性爱像霸凌,像严父的巴掌,打在她的小腹,她的脑内神经,把她打的神智全失,理智全无。她就像被关进铁笼又打开笼门的无辜幼兽,恶犬在笼外拿着鞭子和糖等她爬出来,打一鞭子给一颗糖,直到让她完全丧失自我,明白糖和鞭子是等价的兴奋剂。

    辛淮洲钳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接纳探入的舌。

    她的初恋带来了死亡,暴力与温柔并存的初次性爱。她迷迷糊糊睁着眼,似乎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天花板是红的,墙壁是红的,眼前人是红的,那双暗沉沉的眼睛也是红的。

    尸体还在流血吗?有人找过来了吗?他会被抓吗?她该怎么办?

    红色,红色,红色,她也变成红色,她觉得自己要疯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恐惧,爱意,惊悚的交缠,无声的尖叫。她想哭,但又想笑,即使她并不知道自己应该笑什么。

    他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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