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之敌 第32节 (第2/3页)
,落到自己被水浸过的手上。 很多年前,这双孱弱的手攥紧一柄匕首,捅向了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孩子。 时至今日,他只记得那孩子红丝遍布的眼瞳。 “那能什么感觉,跟杀鱼差不多。”谢敏笑了笑,看向傅闻安:“你当我是谁,“零号”的特工训练可是非人级的,像你这种,一天就受不了了。” “零号?”傅闻安眉头一挑。 “嗯。”谢敏点头。 “那你还有空杀鱼吗?不是在汉尔宾斯读了四年书吗?”傅闻安又问。 谢敏噤声,他抬起眼,从玻璃的反射中凝视傅闻安挺拔的身姿轮廓。 这人,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 “我逗你还不行?天天正经给谁看。”谢敏把鱼扔进盆里,刀入架,他屈指弹了弹水,唬了傅闻安一下。 傅闻安下意识退了一步,避开水。 “谢敏,你最好是。”傅闻安轻声道。 那声音虽轻,却令人不寒而栗。 谢敏僵了一下,停顿微不可察。“别说多的,我饿了,赶紧做饭。”他揉了揉手腕,接着出了厨房。 傅闻安盯着那条剖洗干净的鱼,拿起谢敏用过的刀,手指微微摩挲。 吃过晚饭,谢敏捧着咖啡坐在窗台上,一条腿晃着,欣赏夜景。 他刚在通讯器上点了个外卖的单,买了些无关痛痒的小物件,主要是为了让邮差来。 客厅电视播放一周前的内衣秀,谢敏看了两眼没兴致了,只听个响。城区附近蹦星几声枪响,有人哭叫,但这声音很快被融进电视机的走秀声中。 这在封控区附近很常见。 这里藏污纳垢,甚是卑劣,夜幕之后,渗透的毒瘤像苔藓,蔓延在旭日燎烧过的土地上。 傅闻安显然也听到了枪响,几秒后,南方传来更响亮的爆炸声。 火光乍现,浓烟滚滚,映在谢敏眺望的瞳孔里。 “执政官去过封控区吗?两年前,我曾在那里执行一次战地任务。”谢敏噙了口咖啡,神色透着饭饱后的慵懒。 “算了,看我说这话,执政官大概也记不得……”话毕,又自嘲一句。 傅闻安看了他一眼:“记得。” 谢敏略显惊讶。 “不然你以为,你易感期时的录音从哪来的。”傅闻安颇有深意地瞥了谢敏一眼。 坐在窗台的青年一僵,他摩挲着温热的咖啡杯,纤长睫毛敛下,他随意扯着嘴角,躲开傅闻安的视线。 “执政官神通广大,拿到录音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我有一件事很好奇……”谢敏拖着调子,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两年前,我那次易感期,你在场吗?”谢敏视线轻轻一动,他歪着头,问道。 紧接着,他看见傅闻安,不悦地蹙了下眉。 两年前,从封控区归来的战地任务,谢敏腺体受伤并非意外。当时,“殉道者”内部的党派矛盾尖锐,组织行动混乱,子爵抽刀斩乱麻清理门户,但总有腾不出手的地方,需要银帮他一把。 所以谢敏接下了那次战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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