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166节 (第2/3页)
不住这一点,眼下夺嫡之争初显露,京中局势尚不严峻,倒不妨什么,但早晚会坏了事,你信吗?” 这是被警告了。 而且杜知邑方才说—— “择赵盈为主君?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笑声从杜知邑唇畔溢出:“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殿下想做什么,我已经看明白了,用不着谁来告诉我。” 他反手指了指自己一双眼:“我眼不盲心不瞎,勉强算得上有几分小聪明,所以早就看明白了。 但我看透了,一直没说透,仍愿意为殿下鞍前马后,这就是我的态度和我的选择。 我立场如此,就绝不允许有人碍着殿下的前路,即便是你,也不行。” 他说这番话,底气不算很足。 论及情分,十个他在赵盈面前也比不上一个薛闲亭。 但还是说了。 他是拿身家性命陪赵盈赌的这一局,赌注下的太大,就输不起了。 肃国公府上下四百余口,无一幸免,连国公爵位也被褫夺,甚至牵连先人,祖上牌位也被撤出太庙功德祠。 从前刘家走过的老路子,孔家又走了一遍。 刘家用了几代才翻了身,刘寄之又把一切都葬送了。 肃国公府的后人,翻身之路只会更难。 他自知康宁伯府远比不上他们这些人家,孤注一掷选了这条路,博的就是一个来日。 要么光宗耀祖,要么一败涂地。 他没有退路。 不像薛闲亭。 薛闲亭的目光其实没落到实处,根本就不是在看他。 杜知邑打量了半晌,看他也不说话,那口气反而消了不少:“话不中听,但道理希望你明白,也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体谅我们这些人的苦衷。” 苦衷吗? 可谁又来体谅他? 薛闲亭的笑带着冷寒,但不是讥讽嘲弄的:“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他和赵盈从此就该是君臣,这条路走得越远,往日的情分就越顾不成。 走到最后,无论她成与不成,都只会剩下君臣情分。 这道理他比杜知邑明白的要更早一些。 但从来也没有人问过他,难过吗?心痛吗? 只有宋乐仪,在扬州府时,与他谈过此事。 他知道自己不该说,不该做,但在辅佐她的同时,多多少少有不甘心。 伸一伸手,奋力的想要抓住最后一丝,那微薄的,就要消散的,情分。 薛闲亭抬手,递出去,落在杜知邑的肩膀上,压了压,力有些大:“你没有恶意,我知道,但是杜三,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用身家性命陪她走这一局棋,我——记下了。” 他没再听杜知邑任何后话,转身出了雅间的门,步伐显得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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