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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秋、李君霖、褚斯越、宁果还有被紧拉着手不让动的肖清,甚至就今天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都站在那里,他们的眼神有简单直白地看戏,有冷漠,有嘲讽,有关心,有幸灾乐祸,人间百态,竟也能在这儿小小长廊展现百分。 侧头,视线落在没开口说一句话的殷绪身上,他也在看着她,一直认真细致地看着她,带着旁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深情。 与他对视,曾经说过的话如电影般闪现。 ———她要的是公之于众,要我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全烂掉。 ———那怎么办? ———等呗,看看她能将这出戏唱成什么样。 ———你就不担心? ———你放心,需要担心的不会是我,是她。她最在乎的东西,将会是击溃她一败涂地,最锋利的一把剑。 …… 她在乎的,是最锋利的一把剑。 她问:“殷绪,我说这事不是我做的,你要怎么办?” 他秒回:“相信你。” 她又接着问:“这事是我做的,你能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呢?” 她笑笑,说:“她可是虞夏。” “你是宴芙。”他在明目张胆地偏心。 殷绪的乖顺,与宴芙相熟的交谈,他话里的袒护,令虞夏不可置信,他和她,他们,她睁大了双眼,慌张铺满,来不及多想,手颤巍的把包打开,着急崩溃地把包扔向殷绪所在的方向,啪!纸条全撒落一地,吼:“所有人亲眼所见!为什么你要这样!?还有你们是怎么回事?你和她早就认识了是吧!?你骗我!?” 一声声凌厉的质问回荡在廊道中。 太狼狈了。 戏偏移了轨道,惊了所有人。 殷绪走向前将宴芙挡住,不需要的宴芙推开他,不顾阻拦,走出来捡起包,抓了一手的纸条,走到虞夏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纸条。 第一张,“那个人。” 第二张,“宴芙啊。” 第三张,“我不想写的,宴芙。” 第四张,“当然是宴芙。” 念到这句,宴芙笑了笑,很轻的一声笑。 第五张,“宴芙吧。” 第六张,“宴芙,我讨厌她。” 第七张,“是你我都明白的那个人,感谢我吧。” …… 他们眼观鼻鼻观心,看戏人已是戏中人。 念完,宴芙一边将纸条全部装回包内,一边说,“虞夏,我这人不算常规好人,也不算常规坏人,你只要知道,我这人不怎么善良。” 人又往前凑近她,俯身弯腰,只用两人听到的音量,“他爱我,你爱他,他是你的筹码,同理,也是我的筹码。” “你不该把一切都赌在一个不会给你未来的人身上。” 轰!虞夏通红着双眼,浑身颤抖,脑子彻底混乱,嗡声一片。 半响,她哽咽着说:“所以我输了,终究输给了你。” “不,你输给的是对殷绪的自信,是以为自己能彻底把控他的占有欲,是你以为自己才是特殊的那一个。” 虞夏不甘心的询问:“那你是吗?你是特殊的那一个吗?” “我不是。”宴芙摇着头。“今天他这样是得不到与新鲜感在作祟,和男人谈欲望比谈情意容易得多。” 补充道,“你是赢了我的,恭喜你,此次演出大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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