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犯 (第4/4页)

于我，发生了这一切之后却又不敢向民兵团坦白..　...，，

    ，，但是雅各布，，，妮雅打断了他，她的声音中透漏着一丝不忍，，，民兵团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已经过去太久了，那是个非常偏僻的悬崖，你知道的，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搜查那里。，，

    ，，他们搜查过。，，学者简短地说道。

    ，，他们...什——，，

    雅各布惊疑不定地看向他的青梅，一个模糊的猜想在他的头脑里成型，充满期待地纠缠着涌向喉咙和胸腔。

    他看到妮雅叹了一口气。

    ，，煤球，如果你们的滑翔翼都留在那里，民兵团怎么会只是询问你那一天的行程？，，学者伸出手拨开粘在工坊主额头上的碎发，她的神情看上去近乎悲伤，，，我听到温德失踪的消息，见到你，立刻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是我赶在民兵团之前拿走了滑翔翼，找遍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但那里只是...　...什么都没有。

    ，，我一直在等，等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直都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你开口，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变得更糟。

    ，，于是这些年我一边读书一边借助教授的关系网寻找温德的消息，有时候——线索突然中断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很糟糕，担心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去了哪里...　...

    ，，但最终我找到了。，，

    学者抬起头，雅各布已经支着手臂坐了起来，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绿色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在杜沃斯。现在边境的关系很紧张，没能联系上他，但一定不会有错的。，，

    ，，皮奇啊，我不知道应该怎么...　...，，工坊主愣愣地说道，，，我真是个没用的白痴，如果温德正在杜沃斯当兵我就应该把脑袋薅下来给他充军功——，，

    ，，嘿！不许说这种话！，，妮雅恼怒地推了他一把，压着他的胸口将他按回床上，，，我可不只是来传达好消息的，你又瞒着家里偷偷跑出来，爸妈都要担心死了，这笔账可还没算清呢！，，

    雅各布从善如流地闭嘴，他拉过妮雅的手，暗示性地轻吻指节，但学者顿了顿，将手抽了回来。

    ，，...　...其实，温德没有死，你也就没必要再勉强自己承受这些。这么多年我也一直都知情不报，我不能担任你的行刑官，雅各布，我们是共犯。，，

    工坊主愣住了，他的眼睛随着妮雅的话语睁得越来越大。

    ，，你才不是...你、你怎么冤枉我，我就是，呃...　...，，他艰难地哽了一下，这太尴尬了，他以为自己瞒住了的，以为他的自负带来的后果只需要自己承担就好，事实却是被困在那个疾风呼啸的悬崖上的人远不止有他一个，而他甚至是他们之中唯一选择了放弃的一个。看在皮奇的份儿上，他怎么敢为了缓解自己的负罪感而利用他的青梅？

    ，，...　...我就是喜欢。，，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妮雅听到了。

    她必须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很长时间以来雅各布仿佛把他的一部分灵魂永远遗落在了那个悬崖上，她看着他突然变得软弱，一味退让，又在她的鞭策下重拾了一部分锋芒，凌厉地回击那些无端招惹他们的人。但这些远远不够，她想要打破他温和的外壳，想要重新看到他跳动着的心脏，那些失控的求饶和抖机灵的胡言乱语能够让她窥到多年前那个少年鲜活的模样。

    时间永远都在向前走，但总有人在试着寻找一种方法将过去留下。

    ，，这笔账兔子想怎么算都可以，只要你也喜欢。，，雅各布又用那种逆来顺受的语气说道，或许妮雅对此深恶痛绝，但无法否定的是她的确很难拒绝他的主动与顺从。

    她用虎口按上工坊主的喉结，感受他颈侧的血管在指间有规律地鼓动。雅各布配合地抬起头来，他微微张着唇，露出一点点舌尖讨吻，而妮雅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学者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她吻了他，带着某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那你可不许反悔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