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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甘菊茶的芳香让莉莉舒缓下来，薄藤夫人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她解下头巾，香槟金色的头发披散下来：“我以前也是这样，宴会上喜欢逃跑。”

    “我好像……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莉莉垂下眼，腿上兔子的三瓣嘴一动一动，到处嗅闻。

    “你是指刚才那个臭小子对你做的事？”没等莉莉回答薄藤夫人又说，“还是说，你发现了你身体一些奇妙的反应？”

    莉莉迟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些好像是不太好的，丝黛拉的小说里，那些女人都因为那些……呃那些事，有了不太好的下场。”

    薄藤夫人倚在桌子上，手中捧着一杯洋甘菊茶，眼神里透出一丝笑意，她轻笑一声：“所以你也觉得，你会跟那些女孩们的下场一样吗？”

    莉莉低下头，没有回答，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眉头微蹙，语速有些急促：“但我觉得奇怪极了！那种事的结果，他们都是喜欢的，可是那种事的过程，他们又觉得是邪恶的。这种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最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不觉得这么矛盾的事奇怪！”

    薄藤夫人闻言，噗嗤一笑，放下茶杯，目光柔和地看着莉莉：“你很聪明。不过不必为此苦恼。这是女人本该享受的快乐。”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偷偷告诉你，女人上床的快乐，比男人多多了。这是男人们嫉妒，所以才会告诉女人这是不好的事。”

    莉莉瞪大了眼睛，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似乎是疑惑，也似乎是对某种新奇知识的震惊。薄藤夫人看着她的表情，笑得更开怀了些。

    但她对于“上床”这个词直接从这么优雅的一个夫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感到别扭，像是一种召唤魔鬼的禁忌词汇。她喝了口茶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今天没有见到你的宠物？”

    薄藤夫人将头斜靠在椅背上，眼中带着一丝纯真：“那条大鱼？要我带过来给你们洗澡用吗？”

    莉莉皱了皱眉：“可是我明明上次看到他在笼子里……”

    薄藤夫人微微一笑，长长的指甲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他不能在陆地待太久，会死的。”

    “不过，父亲也没有带他的来。”莉莉抬起头，试探地说道。

    薄藤夫人轻轻哼了一声：“是的，男人可真扫兴，不是吗？要么带一些破坏氛围的东西，要么他们本身就在破坏氛围。”

    莉莉突然想起什么，她眨了眨眼问道：“他们打碎了什么？那些夜叉家的孩子。”

    薄藤夫人轻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花瓶罢了。但是你父亲不让我这么说。”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眼底掠过一抹微妙的情绪，语气变得有些后怕，“我做了件让你父亲不太高兴的事。”

    莉莉皱了皱眉，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他会处罚你吗？”

    薄藤夫人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摇了摇头：“他要惩罚的另有其人。”

    话音未落，一声高亢的叫声骤然打破了房间的宁静，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尖锐而悠长。

    薄藤夫人缓缓起身，披上一件薄纱斗篷，动作优雅地朝门外走去：“我的宠物……他又饿了。”

    莉莉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神色复杂，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不知是何驱使，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一片被薄雾笼罩的水域。水域四周被枯树围绕，枯枝如鬼爪般伸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