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2-无憾 (第2/5页)

念叨，眼眶湿润，“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别叫得这么亲热，”苗子文被他摸着脸，突然有点羞涩，故作凶狠把他的手撇开，“你到底是什么人？”

    苗青山一下噎住了，子文这是……

    “我……是你哥啊，苗青山。”他意识到苗子文大概是经历了什么，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记得了？”

    苗子文听到后愣了愣，轻轻叫了声，“哥？”

    苗青山一听，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瞬间涌出。能再次听到这一声“哥”，竟然不是在梦里。

    “哼，”苗子文不屑地说，“骗谁呢？我姓张，你是哪门子的哥，我家亲戚也没人姓苗的。”不过他的语气明显柔和下来，揪住苗青山领带的手松下来，还帮他理了理。

    这时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的张小喵小朋友，反射弧有点长地拍了拍巴掌，用稚嫩的童音喊，“爸爸！打架！”

    有几个客人听到声响过来查看，见到主厨老板坐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两人好像有什么恩怨纠纷，询问苗子文要不要帮忙。

    苗子文表示没什么，将苗青山从地上拉起来，又拍了拍旁边小孩的脑袋，“别乱说。”

    张小喵疑惑地看着苗青山，对这个突然闯入的人很是好奇，指着他问苗子文，“哥哥？”

    苗子文垂下头，脸颊有点泛红，信息素早已四处满溢，不过只有苗青山一个人能闻得到这醇厚的酒香。

    他双手无处安放地在厨师袍上擦了擦，小声对男孩说，“这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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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苗青山震惊地重复道。

    苗子文招待完中午用餐的客人，坐下来跟他聊了聊。三年前，他中枪被警察带走后，侥幸捡了条命，只是丧失了大部分记忆，只剩下11岁之前的。

    警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记忆停留在小时候，肚子里还有个在正常发育的胚胎，就算原本是个危险的犯罪分子，这种情况也很难拿他当犯人对待。

    最后崔振海做了主，因为人是他打伤的，他觉得自己该负点责任，把苗子文留在局子里，跟同事们轮流照看着。苗子文虽然记忆没了，生活技能和身体素质还在，孕早中期还经常给局里的警察们做香喷喷的菜，特别有眼色地端茶倒水、帮这帮那，到后来大家都很照顾他。

    苗子文生孩子的时候，崔振海和其他几个警察在外面等着，苗子文生得很顺利，他忍痛能力太强了，喊都没喊一声。和刚出生的宝宝一起被推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围上来开心地祝贺，崔振海问他，取个啥名儿啊？苗子文还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地吐出了一个“苗”。崔振海一拍脑袋，行，就叫他小喵吧！俗话说，取个小猫小狗的名儿，好养活。

    张小喵快两岁的时候，崔振海升了职，要去另一个区当局长，问苗子文今后有什么打算，苗子文想了想，说不知怎么心里总有个念头，要和重要的人一起去塞浦路斯。他连这地方在哪都不知道，莫名有这样的执念，所以想去看看。

    “那个，崔振海怎么跟你说我的？”苗青山被这些想都不敢想的发展，震得头昏脑胀，这一定是老天在玩儿他吧。

    “呃，他说你不管我了，是个负心汉……”苗子文坐在餐桌对面，有一缕阳光洒在他微红的侧脸上。

    张小喵乖乖坐在他旁边，抱着一杯牛奶用吸管嘬着，突然放开吸管，嘴唇还带着奶沫，鹦鹉学舌地喊了声，“负心汉！”

    苗青山捏紧拳头，气得发抖，想把三年前崔振海喂的那颗饺子吐回到他脸上。

    “我以为你……”颤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已经……已经死了。”

    这三年他时时刻刻都被苗子文的“死”纠缠，梦里时常出现苗子文满身是血的模样。他渐渐感到，苗子文的死不是对他的惩罚，自己活着才是。

    但苗子文奇迹般地重新出现在眼前，他又庆幸，还好活着。

    苗子文低着头轻轻说了声，“哦。”

    其实他没有真的怨恨过那个人，即便从听到的信息来看对方是挺过分的。可就是一点也恨不起来，只是常常会想，他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真的，我都看到了你的尸检报告……”苗青山继续解释着，不想让苗子文误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