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平南】(24) (第3/4页)
马车一动,车里的动静实在不小。广南多山,路又崎岖,随着马车的 颠簸,穆桂英连站都无法站稳。她的人几次被颠得窜了上去,头顶碰到车厢顶面, 好生疼痛。 穆桂英不知道在邕州还有什么噩梦在等着她,转念又想:「敌人已对我百般 折磨,我又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倒还不如养些体力,与他们抗争!」如此一想, 便也顾不得羞涩,一屁股往合欢椅上坐了下去,侧身躺在上面。 当沉重的马车压在桂州城的吊桥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穆桂英知道 已经出城。桂州对于她来说,是毕生的噩梦,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遗忘了。原本大 军初到广南时,穆桂英想在桂州城下小试牛刀,重现当年威风。不料却一时大意, 沦落敌手,被敌人jianianyin玩弄。想法和现实之间的距离,怎的如此巨大?穆桂英心 中一片凄凉,眼角不禁苦涩起来。 人马出桂州十里,黄师宓忽然一摆手,喝声「停!」僮军队伍便停了下来。 黄师宓翻身下马,走到囚车后面,吩咐士兵道:「打开!」 僮兵不敢有违,赶紧取了钥匙,「咣」的一声,将门开了。 车内的穆桂英不知为何无故停车,见车门打开,便从椅子上直起身子。却见 门口站着黄师宓。 当一道耀眼的光线射进车厢后,黄师宓也看清了正躺在合欢椅上的穆桂英, 僵硬的脸上竟浮现出高射莫测的笑意:「穆桂英,这把椅子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坐上去了?」 穆桂英瞪了他一眼,骂道:「无耻!」她双脚落地,想要站起来。忽然,从 车外冲进几名壮硕的汉子,不由分说,将穆桂英重新按进了椅子里面。 「干什么?」穆桂英怒喝道。 僮兵们将她的头猛往后按,拿一根皮带,卡进她的脖子里,用力一收。穆桂 英只觉得一阵窒息,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后躺了下去,直到后脑重重地撞到合欢 椅上的棉花靠枕上。皮带把穆桂英的脖子和棉花枕下的一根钢柱固定起来,让她 无法起身。 紧接着,僮兵又将穆桂英手上的绳子解开,把她双手按到两边的扶手上,同 样用皮带将她的手腕和扶手固定起来。 两名僮兵一人抓住穆桂英的一条腿,强行将她按进椅子前方那一条八字型的 槽钢里面。穆桂英的腿正好陷进那凹槽里面,僮兵又用皮带将她的脚踝、膝盖、 大腿三处捆绑,和槽钢固定在一起。由于那槽钢是呈八字拱月型的,穆桂英的双 腿也被迫弯曲着分了开来。 最后,一名僮兵摸出一条连接在椅子一侧的皮带,像系围裙似的,绕过穆桂 英的小腹,在另一侧的铁环里穿了进去,收紧死锁。 穆桂英仰面躺在椅子上,屈膝分腿,样子无比羞耻,像是一个正在床上分开 双腿等待客人的妓女。 「下去吧!」黄师宓挥挥手。那些僮兵得令,纷纷退出了囚车,将车门关上。 黄师宓点亮了一盏油灯,让漆黑的车厢重新亮了起来。 外面隐约传来几名士兵的吆喝:「启程!启程!」不一会儿,马车又开始颠 簸。 黄师宓将油灯放在一边,把自己的脸挪到灯光下,僵硬而干枯的脸蒙上了一 层黄光,看起来越发阴森。他的声音更加沙哑:「穆桂英,你可记得十年前汴梁 的那次科场舞弊案?」 穆桂英闻言愣道:「自然记得!那,那你是……」那场舞弊案牵连甚广,穆 桂英已经记不得那么多了。 黄师宓阴冷地说:「十年前,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浑天侯,我只不过 是一个落第的秀才,你又怎么可能记得我?」 原来,黄师宓本是广州的一名落第秀才,出身书香世家,世代以教书为业。 虽然也攒了不少家业,但自祖上三代以来,皆未中第。其父死前谓之道:「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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