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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当这是你给我的回应。”

“对不起。”

姜承垂下了眼，他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姜承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姜熠的脸，他一个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溺水的那个时刻，他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姜熠的怀抱里，他的眼神从疑惑到震惊到慌乱再到恼怒，而姜熠却始终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虽然面无表情，可是那眼神里却有着满满地失落。

看着姜承站起身，姜熠也起身站了起来，不等姜承开口，他便说道：“幻境消散，你晕了过去，我带你来恢复。”

“恢复？”姜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金光阁上，银发披散，只穿了件白色中衣，而眼前的姜熠也只穿了素色便服。

“上来的路无法使用法术，兄长是如何把我……”姜熠如同看穿了姜承的心思一样，说道：“抱！”“你！”姜承转过身去，不想让姜熠看见自己又羞又恼的脸。

可是姜熠却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异常平静的看着他的背影说道：“现在这南山上、这金光阁上只有你我二人，我不是什么魔尊，你也不是什么阁主，你我是相处了十八年的兄弟，身为兄长，我只想劝你一句以后不要再如此逞强。”

姜承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灵力，虽然似已恢复，但又总觉得不如从前。

“绍雍并非逞强，只是为救念之别无他法。”

“别无他法？”姜熠苦笑了一下，“在平山你也是这样想的吗？那我呢？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还是我根本就不在你考量的范围内？”姜熠这近乎剖白的话让姜承的凤眼睁圆了几分，喉结也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可是他不敢转过身去，不敢面对姜熠那直白的眼神。

“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连看都不敢看我？救平山下的百姓是别无他法！救念之也是别无他法！那我呢？每次我看着你不支倒地，我又要如何才能救你？”姜承闭上了眼睛，他何尝不明白姜熠的煎熬，因为他的煎熬又何尝比姜熠少，可是为了改变他们之间的结局，他只知道自己一步都不能走错。

“你可知你沉睡的那三年多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可知我看见你又一次耗尽灵力有多害怕吗？这些你都知道吗？”十八年来，姜熠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着姜承大声的说过一句话。

可是姜承仍是背对着他默然地站着。

“为什么要如此逞强？为什么从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姜熠的声音有些许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从不考虑我的感受？”看着姜承始终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背影，姜熠似自嘲的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就当今日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把姜承曾对他说过的话还给了姜承，“你的伤请好好调理，贵为阁主，还请今后不要再一味逞强。”

可是姜承仍纹丝未动。

姜熠只觉心沉深渊，他狠狠地咬了下后牙槽，转身欲走。

可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他的衣袖被用力地拉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姜承已经紧紧地拥抱